自留地,墙头多
在叉冬圈叫“三八六”

© 小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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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叉冬】双刃(9)

(接上)

【还没看pluzary大大插图的,一定不要错过!超!级!萌!】


冬兵要和朗姆洛扮演的国务卿进行刺杀练习。自从加入了特战队,冬兵的格斗技能日渐增长,加上机械臂和身量较小的优势,他几乎可以轻易打败从朗姆洛到任意三人以下的队员组合。但“破晓”中,他要面对的却是专门负责国家领导人安全的特勤处高级特工、国土安全局专业反恐队和从海军陆战队退役的全天候专职保镖,朗姆洛直言不讳地告诉皮尔斯,冬兵的技能优势是无法抵消他在力量和体格上的劣势的。

“战损率里不包含冬兵。”皮尔斯说,“冬兵的部分是单独核算的,不会出具任何纸面报告。”

朗姆洛玩味地看了他的长官一眼:“我并没有提到战损率的事。”

皮尔斯自知失言,只好摊牌:“你也没说过你会给冬兵灌输‘学会说不’之类的思想。”

朗姆洛佯装恍然大悟地哼笑:“冬兵身上有多少监控设备?”

皮尔斯转移话题:“听着,朗姆洛,你的贝塔队已经在学习他们那部分行动手册了,他们的任务就是保证冬兵回来。你对冬兵的权限越界了——”他在桌面上画出一条隐形的、泾渭分明的线,这边是九头蛇,那边是朗姆洛,“现在,告诉我你的选择,你是愿意贝塔队负责整个行动还是只给冬兵打个掩护?”

“您真是个流氓,长官。”

皮尔斯带着笑意点了点头。

朗姆洛短促地叹了口气:“贝塔队去做掩护我没意见,但是,长官,恕我直言,这不叫暗杀,这叫劫杀。”

皮尔斯做出了送客的手势:“这个世界上的人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死亡了。直白的,公开的。”

朗姆洛点点头:“好的,长官。”他对另一方的战损,并无兴趣。

冬兵和朗姆洛的演练没有剧本,他们无法预知在暗杀过程里会遇到谁、对方擅长什么,因此,朗姆洛必须穷尽一切可能性,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打击冬兵。冬兵是学得很快,轻易就知道如何举一反三,但是面对朗姆洛压倒性的力量,他很快就体力不支,心率带的指示灯一路飙红。在被朗姆洛重重地摔在一把椅子上之后,冬兵的机械臂压碎了椅子,整个人不被控制地落地,痛呼出声,半天都没有爬起来。朗姆洛的T恤上是一圈一圈的汗渍,他抹了抹脖子里的汗水,抓起一根橡胶短棍敲了敲倒地的椅子碎块:“起来。”

冬兵勉强撑了起来,汗水滑进耳廓,他烦躁地甩了甩头。

“给你三分钟,先把心率降下去。”朗姆洛用短棍指指心率带的红灯。

冬兵开始有节奏地深呼吸,没想到刚安静了没有十秒,朗姆洛的短棍就敲了过来,充满韧性的橡胶打击在冬兵的铁臂和肩胛链接的部分,发出了沉闷的声响,冬兵完全没有防备,狼狈地躲闪,朗姆洛立刻追了过去,毫不留情:“你真的相信有休息的时间?动起来!没人在乎你的心率!”冬兵跌跌撞撞地抵抗了一阵才重新找到还击的办法,但那一下明显打疼了他,他每抬起一次机械臂,都会轻轻咬一下牙。朗姆洛干脆找到了一个机会再次打击了那个位置,冬兵愤怒地看着他,提拳扑了过去。

朗姆洛轻松地就抓住了几乎耗尽力气的冬兵的手,然后把他推倒在地,短棍再次敲打了肩头的伤处:“这次是真的,你可以休息五分钟。”冬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朗姆洛收起短棍转过身去——下一秒他迅猛地回身出手砸向冬兵肩头——朗姆洛不确定自己能在最后一刻收手,但这次,他扑空了,眼神惊惧的冬兵有准备地滚翻到了旁边。

“这就对了。”朗姆洛坐在地板上:“你不再相信我了。”

冬兵的表情很复杂。他盯着朗姆洛,全神贯注地看着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生怕再次受到突然袭击,朗姆洛避开了这种受伤的眼神,把短棍扔了过去,作为暂时停战的表示。

“这是惩罚吗,朗姆洛?”冬兵小声地问,心率指示灯已经变成了橙色。

“什么?”

冬兵的呼吸依旧很急促:“因为我必须要去?”

朗姆洛大笑出声:“不,这是任务,因为你要去,所以我得教你。”

冬兵张了张嘴,没说出一个字。朗姆洛知道他想说什么:平时的练习课不是这样的。通常,朗姆洛陪练的格斗课程只有十几分钟实战时间并且完全不停顿,如果冬兵做错了什么,朗姆洛会从录像里回放给他看,然后单独研习正确的还击方法。“挨打不是进步的阶梯,”朗姆洛说,“用脑子才是。”他从未将冬兵看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同量级对手而出招,事实上,冬兵也确实不是,现在,冬兵要上战场了,他将是所有人的对手,没有人会像特战队这样认为他是个少年了。

他必须是一个真正的好对手。

“你害怕吗?”朗姆洛问。

冬兵摇摇头。

“为什么?”

冬兵抬起头,被汗水浸透的头发贴在皮肤上,他用手背蹭了蹭:“你教得足够多。”

朗姆洛从他的靴筒里抽出那把有两条雪亮的刃的匕首:“那你最好快点儿学会害怕。”

冬兵还有三秒时间用来反抗和逃跑。

 

皮尔斯把朗姆洛堵在医疗中心的墙角:“停止发疯,这是一个严肃的警告,朗姆洛。”

朗姆洛高举双手以示清白:“我在全心全意地工作,长官。”

“工作的核心不是把冬兵打伤。”皮尔斯的两根手指威胁性地戳在朗姆洛面前:“你不会已经蠢到故意让冬兵负伤的地步。”

“当然不会。”朗姆洛烦躁地甩开皮尔斯:“所谓的负伤,不过是几条血口,医疗部门的愈合凝胶都发明出来十几年了,冬兵四个小时之后就会感觉不到曾经负伤。”

皮尔斯大力敲敲墙壁表示命令:“发给他武器。”

“万一暗杀过程里,武器掉了呢?”

“那就再发给他一把备用的。”

朗姆洛抽动一边的嘴角:“两条卡宾枪可能比他本身都重。”

“那就给他一点儿轻便的。”

“比如?”

医务人员示意皮尔斯可以进来了,皮尔斯回头说:“比如你那把刀。”

朗姆洛再次嗤笑:“那可是我定做的。您应该提前半个月告诉我。”

冬兵在皮尔斯的陪伴下走出医疗室,右臂和左腿包得严严实实。“如果他对你动粗,你就立刻给我打电话。”皮尔斯临走的时候对冬兵说。冬兵点点头,然后望向朗姆洛,朗姆洛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冬兵慢慢走向电梯。医疗中心的走廊白而长,冬兵下意识地回头看朗姆洛是否还在身后,脚步慢下来,直到朗姆洛和他走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上。

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”冬兵说。

“我是故意的。”朗姆洛看着他:“我明天还会这么干。”他感到隐隐的愤怒和无助,因而走快几步,却被冬兵紧紧跟上。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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